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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現代量子力學和新物理學的角度探究佛教的宇宙哲學

一、由〈量子力學〉看〈諸法唯心造〉及佛說〈諸法無常觀〉

在1930年代,愛因斯坦(Einstein)與海森堡(Heisenberg)、波爾(Bohr)等人提出了『相對論』與『量子力學』理論。而這些跨時代的重要發現,不但徹底地翻轉了牛頓古典物理的絕對時空限制,也正式取代了古典物理學,成為引領新時代科學的指標。也因此,在新物理學蓬勃風展的時期,諸多新的理論諸如宇宙大爆炸學說、超光速的發現、夸克的發現等,也都隨之應運而生。

伴隨著現代科學不斷的演進,以往在古典物理時代所被認為是迷信的佛學,現在則因量子力學的蓬勃發展而有了不同的新風貌。其中很有趣的一點是,到底我們的心念會不會影響我們週遭的事物呢?根據佛陀的說法,他認為萬法皆是因緣生,而我們的心則是諸因緣的發射站,故佛教有『萬法唯心造』與『相由心生』的有趣論述。

然而對於現代的科學而言,是怎麼看待這種超乎想像的神奇論述呢?我個人以為在量子學說裡面,有一個非常有趣的例子,那就是所謂赫赫有名『水丁格的貓〔Schrödinger cat〕』。其實驗內容是描述水丁格將其愛貓置於一個箱子中,當箱中的某特定原子產生衰變時,箱子內的毒氣就會施放而殺死貓。但是由於我們永遠無法確知某一特定原子何時會產生衰變,只知道其衰變的或然律,所以唯有當打開箱子之後,看看貓是否已經死亡,我們才可以確知那個特定的原子是否已經產生衰變。也就是說,在我們尚未打開箱子的情況下,那隻貓乃是同時處於生與死的狀態,正如精神分裂的狀態一樣。假若我們永遠不打開那箱子,我們永遠不知道貓到底死了沒有,貓也就永遠不生也不死。水丁格將此一現象用『水丁格函數〔Schrödinger equation〕』加以說明。

現在你知道那隻貓為什麼會死了嗎?這乃是我們的『心力』殺了牠。因為我們一旦打開了箱子之後,箱中的原子就面臨到要衰變或是不衰變的抉擇。而此刻由於我們的觀察 介入,也就在瞬間結束了箱中原子死生並存的狀態,並同時殺死了貓。值得注意的是,水丁格為何要刻意選擇用自己的愛貓當犧牲品,而不採用路旁的野貓呢?也許正是因為他對貓有情感,所以才能更加強化不捨的心念之故。而隨著『光速最快』的理論漸漸受到質疑,是否所謂的『心力』才是宇宙中最快速呢?此點目前恐怕還有待證實。

素有『幾合力學之父』之稱,亦是『黑洞』一詞創始人的威勒博士發現:『原子及次原子世界的質點,在未受到觀察(Unobserved)之時,是存在於其本身各種統計可能的物理狀態。』舉例來說,鈾原子天然地存在於一種『量子力學』機械虛幻狀況(Quantum Mechanical Never-never land);它可以是鈾元素的原子,也可以是鉛的原子,亦可以是鈾衰變(Decay)的原子。這幾種不同性質的『未受觀察狀況(Unobserved State)』彼此共存。但是一旦受到機械或是人類肉眼的觀察,這些原子就起變化了。原子無論是受到肉眼或儀器觀察,都會在瞬間產生變化,而形成我們所見的諸『相』之一。有時他們也會彼此互相選擇,不過乃是隨緣進行。我們永遠只知道原子選擇的或然率,但卻無法確知其確切時間,這也許就是佛說的諸法無常,隨時在變動吧!而套句威勒博士更確切的說法就是:『只有受到觀察,才有存在;若無觀察,就無存在!(Nothing exists until it is observed!)』
由此看來,佛說諸法唯心造似乎還是有一番道理存在。在事實尚未明確被加以證實之前,我們若說佛法完全是迷信,我以為乃是不明智的。

量子學說中另一項著名的發現,乃是海森堡(Heisenberg)先生所提出的『測不準原理(Uncertainty Principle)』。其內容是說,在所謂的量子世界中,我們對微小粒子的觀察,存在著一個限制。倘若我們要完全知道其位置,我們就完全測不出其速度。也就是說,對一個微小的粒子而言,我們永遠無法同時知道其瞬間位置及其速度。這豈不是說明了物無常性(fluxion)的道理嗎?是故,倘我們以現代科學的角度重新審視佛說諸法無常觀,便會發現其實佛陀在2500多年前所說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的。

二、從現代科學探討佛學的『空』觀

空的概念在佛教哲學中一直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。而『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』 也是一般人耳熟能詳的佛家語。然而就現代新物理學的觀點來看,這句話仍然站得住腳嗎?我會在此提出,顯然必有其一番道理才是。

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,有以個非常有名的式子,那便是E = mc^2。這個式子開宗明義地指出了物質與能量可以互相轉換的事實。我們都知道,能量乃是無形無相的,故將之歸類為『空』並不為過,而一般我們所見的物質則歸類為『色』。然而空與色竟然可以互換,豈不怪哉?是故,『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』這句話若以現代科學的觀點翻譯,我想可以翻成:『物質並無異別於能,能亦無異別於物質。物質就是能,能就是物質。』 。而我們的心力也可歸類為一種能量,也可以變化為物質,所以在次印證了前述『相由心生』的道理。若由更微觀的角度來探討,其實不論是物質還是能量,其實都是由及其細小的微粒所組成,包括了所謂的夸克(Quark)及微中子(Neutrino)。微中子的本質是虛無並不帶電荷的,但它卻可以和合而成我們日常所見的物質。我們都知道宇宙間的每一物質都有其『反物質(Antimatter)』的存在,而當物質與反物質碰在一起時,就產生了空無,或是所謂極微小並空虛的微中子。所以佛說『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』,至今也仍禁得起科學的考驗。

此外,從宇宙形成的角度來看,更是在在說明了一切均是生於『空』的。在宇宙大爆炸(Big Bang)之前,一切的物質、行星、星體、隕石甚至是時間與空間都不存在,宇宙呈現一種渾沌的虛空狀態,但在大爆炸之後,卻產生了目前一切的物質,我們還能不承認『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』嗎?

三、結語

經由上述仔細的分析探討,我們不禁要對生於2500多年前的佛陀發出由衷的讚嘆了。從『萬法唯心造』乃至『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』的空觀哲學,無一不顯明了東方佛學精闢奧妙的深刻意涵。而現今隨著新物理學及現代科學的日益發展,似乎顯明了西方科學正與東方佛學遙相輝映。雖然我本身並非佛教徒,但是經由我本身淺薄的科學知識與佛學思想的相互印證,我不禁要大大地讚嘆佛陀那浩瀚無邊的智慧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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